两人隔开李承乾,两人架起称心,便要往显德殿外走去。
称心眼中,只有哀戚之色。
身为男儿,却有不逊女儿之色,还无力守护自身的性命,真是一种悲哀。
柴令武冷笑:“迁怒无辜,使太子痛悼称心,于宫中构室,立其形像,列偶人车马于前,令宫人朝暮奠祭,徘徊流涕,于宫中起冢而葬之,并赠官树碑,以申哀悼。”
“太子自此托疾不朝参,命户奴数十百人专习伎乐,学胡人椎髻,翦彩为舞衣,寻橦跳剑,昼夜不绝,鼓角之声,日闻于外。”
“然后更令群臣攻讦太子失德,以毁其名、逼其反,成就天子圣名,贞观一朝顺理成章地更换太子。”
“圣天子永远圣明,只能是太子的错,不是吗?”
李承乾觉得心头怒火熊熊燃烧,柴令武前两段话,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他的心脏。
后面两段,想来也是顺理成章的。
“臣李承乾不堪太子之位,请陛下收回,赠边荒之地,以养残命!请陛下饶过无辜!”
这一下,羞刀难入鞘了呀!
动静太大,太子内宫的莺莺燕燕从内奔出,一个个花容失色。
“殿下三思!”
“不为自己考虑,也该顾虑一下李象、李厥吧?”
“殿下,区区乐童,何足挂齿!”
“殿下万万不可忤逆!”
柴令武微微摇头。
难怪大表弟对她们全然没有夫妻情分,换自己,早和离了。
一个个根本不顾及李承乾的感受,反而站在李世民这一头对太子施压,眼里就只有那点荣华富贵,看不到面临的刀山火海。
“孤就想问一句,陛下是因何而来的,你们又是如何知道此间事的。”
李承乾面色平静,眼中的怒火却足以焚烧整个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