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忘了,柴令武还是谯国公的二公子!
他的弟子,自然不可轻辱。
不拿出点诚意,送不走柴旦与流民。
“一定让明府满意!”
……
州衙门口,一字排开的官吏吵吵嚷嚷,满眼的桀骜。
多大点事,谁不是雁过拔毛?
和尚拔得,耶耶拔不得?
一架曲辕犁又值不了几个钱,这已经是极其廉洁了好吗?
看看这肚皮,来泉州半年,都瘦了一斤,不得给个“感动大唐”名头啥的?
流民?
流民是人么?
按官场规矩,即便泉州衙门有过错,都应该走弹劾,然后是吏部免官,御史台、大理寺、刑部,分别派出监察御史、刑部员外郎、大理评事为三司使,到地方审理!
有这时间,该托关系的托关系,该清理手尾的清理手尾,最后查无此事,岂不是皆大欢喜?
非要拎着柱子缝衣裳——当真(针)么?
眼见都督阳德标与柴旦到来,刺史胡莱昂着脖子叫嚣:“都督,你虽是上官,却无权如此对待泉州衙门!”
“多大点事!不就是几架破犁么!还他就是了!当本官稀罕么?还不够去楼子里找姑娘的!呸!穷鬼!”
胡莱有这个底气狂妄。
不是谁都能有个天子嫔妃的表姐,平日阳德标对此也隐隐忌惮。
“你!屁大个县令!也敢告本官刁状!信不信本官弄死你!”
如疯狗一般,胡莱对着柴旦狺狺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