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嗣,你立即去一趟长安,代朕好生慰问刘公。”
慰问?
武承嗣暗道好险,适才要是对着老姑大骂刘仁轨一顿,绝对要吃瓜落。
同时也对刘仁轨这老东西感到非常的羡慕,敢直言骂老姑还能得到安慰的人,普天之下,绝无仅有了吧!
“臣遵旨!”
“见了刘公你这么说,罢了,说了凭借着你这脑子也记不住。婉儿,你记下来交给武承嗣,让他背下来。”
上官婉儿准备好笔墨。
依旧躺在软塌上闭目的圣人,缓缓说道:
“昔日汉初,吕后擅权被后代耻笑,吕禄、吕产给汉带来灾难,如此寓意实乃令人深刻,眇身惭愧交集。
……刘公操守终始不变,劲直的气节古今罕比。眇身初听此言,怎不迷惘。静而深思,足为借鉴……
您是先朝旧臣,为远近所注目。望您以匡正补救国事为怀,勿以年迈而致仕。”
武承嗣听到老姑说给刘仁轨听的话,不免瞠目结舌。
完全不敢置信。
知道这老家伙牛逼。
实在不知道这老家伙,牛逼到了这个程度。
这回老子面对刘仁轨这老东西,可得恭谨一点。
免得吃瓜落。
武承嗣领旨而去。
过了一会儿,圣人睁开眼睛,说道:“进封刘仁轨为乐城郡公。”
上官婉儿拟诏,圣人过目,送去皇帝那里盖章,建档,而后颁布!
圣人看到上官婉儿欲言又止,便笑道:“婉儿,有什么话尽管问,此时朕的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