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暗叹一口气,说道:“老冯,说句实话,我希望雍王在没有必胜的把握下,不要盲目出忻州。”
冯都一愣,不解地问道:“老徐,此话怎讲?”
徐盛反问道:“老冯,这几天突厥人都是围而不打,难道你还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围而不打?”冯都虽是文臣,可也在边陲待了不短时间,醒悟过来问道:“老徐,你的意思是突厥人在围点打援?”
“没错,骨咄禄在伏击了淳于处平后,对咱们代县攻打了几天就围而不打,这些天更是不见骨咄禄的牙帐兵,明显就是在围点打援,意图再次伏击雍王的援军。”
冯都大惊失色:“如此说来,要是雍王不察,出兵再次中了埋伏,那么忻州休矣,连带着晋阳都危险了。”
“我所担忧的,也就是这一点了。”
冯都冷静下来,在心里默算了一会,说道:“老徐,按照时间来推算,雍王早已经出兵,可到现在还没有动静,雍王显然是发现了骨咄禄的阴谋。”
“即使是雍王识破了骨咄禄的围点打援计策,就凭着忻州的兵马,根本无法击溃突厥大军。相比较而言,我还是希望雍王就待在忻州不要轻举妄动。”
在徐盛想来,只要李贤不动,那么骨咄禄就不会攻打代县,代县也能得到喘息时间。
冯都是文臣,心思比武将徐盛想得多,他脸色大变,在徐盛的耳边低声道:“老徐,不管是雍王贪生怕死,还是识破了骨咄禄的阴谋,只要待在忻州多一天,就多一天的风险。”
得到冯都的点醒,徐盛也是脸色剧变!
这么一来,李贤只有两条路可走。
要么出兵,要么造反。
无论哪一条,对被围困的代县而言,都是致命的。
二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深叹了一口气。
你们娘俩斗就斗吧,又何必置这军国大事于儿戏?
置这千万百姓的性命于儿戏?
一股悲哀感涌上心头。
“老冯,身为大唐军人,唯有死战而已!”
“老徐,大唐文人,也是提得起剑上得了阵杀得了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