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十四个瘦金体大字，跃然纸上。
“婉儿，看看朕这书法，跟李贤相比，如何？”
圣人的语气很是平稳，听不出什么喜怒哀乐。
上官婉儿站得较远，不知道圣人写的是什么字，走到近前，看到宣纸上的大字，娇躯一颤。
这是李贤那天对上官婉儿说的话。
她只记在心中，并未对任何人讲。
突然她想了起来，昨天清晨，站在晨曦的栏杆旁，看着北方担忧那冤家安危，不由得在栏杆的露水上写下了这一行字。
然后韦团儿来通知圣人传召，一时间忘了擦拭掉露水。
“圣人书法，远在雍王之上！”
上官婉儿恭维了一句，她的话的确没说错，这瘦金体的飘逸，圣人的确比李贤写得好。
“尔等都退下！”圣人挥了挥手。
“是！”
武壮等人都退了出去，留下了上官婉儿。
“朕还是挺羡慕你的！”
上官婉儿跪了下来，称道：“臣惶恐！”
“朕当年所遇的人，如果是李贤这样的，也就不会有朕的今天。”
圣人显然是又想起了少女时期的事。
上官婉儿不敢出声，静静地趴在地上。
上官婉儿知道，现在圣人面对她的时候，时常会缅怀起从前往事，
按照那冤家的话说，这是一个人老了，又憋得太久了，就需要一个倾听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