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术说道:“多谢阿父,儿子都记住了。”
哈那这才点点头,摆了摆手,让吉术先退下。
等吉术走后,哈那自己呆在房间里,看着一个地方,久久都没有动。
半晌之后,才长叹了一声。
若是可能的话,他自然不想死。
越是位高权重,便越是放不下。
毕竟权利,谁能真正放得下?
他若身体安好,岂会禅让汗位?
可柳天赐一走,他活不了多久了。
他当然也可以自私一点,不禅让位置,一直在可汗的位置上,到死为止。
可他能吗?
不能。
他心里是有回棘的,这些年也一直兢兢业业,励精图治。
他现在若是不禅让,不帮自己的儿子铺好路,恐怕等他一死,回棘就会彻底大乱了。
他一辈子的心血都倾注在了这上面,岂能忍心让回棘再次陷入动乱之中,而分崩离析?
就算不分崩离析,但因为内斗,而让回棘的国力倒退,也同样是他无法忍受的。
为了回棘,再不舍,也不得不这么做。
哈那亲自帮吉术挑选了一些重礼,去送给白一弦,以取得他的支持。
吉术也是精的很,他其实就是借着这个事儿,明目张胆的给白一弦送礼,感谢他的支持和之前的帮助。
因此,在哈那准备的礼物之外,吉术又私下准备了一份,合并在一块儿,亲自给白一弦送去了。
吉术去燕朝驿馆不久,哈那就接到了卓尔珠侍女急切的禀报:王女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