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一根一头削尖的木棍脱手落地,他刚要翻身跳起,脖子上抵着一根相同的木棍。
“怎么还躺着?没力气了?起来!”
屠荣咬牙,拾起木棍从地上爬起来。
“谁说没力气了?再来!”
此时的他灰头土脸、鼻青脸肿,脸盘比平日还要大,褚曜来了都未必认得出。他抄着木棍冲上前,没一会儿又被狼狈打回。来来回回重复了几十遍,新伤未愈又添旧伤。
直到最后一回,他站起来又跌坐回去。
对面的人这才作罢。
青年蹲下来看他:“小小年纪就不行了?”
屠荣疼得浑身上下都疼。
嘴上还嘴硬:“谁说我不行了?”
青年:“你行的话,自己站起来回去。”
趴在地上的屠荣:“……”
这个他还真不行了。
试了两次失败,青年不耐烦了。屠荣陡然失重,视线远离地面。原来是青年一把抓住他衣领,将他扛在肩头,一点儿也不顾肩甲会加重屠荣身上的伤势。大步流星回了军帐。
屠荣强忍着胃部难受呕吐的冲动。
所幸校场与帐篷不太远。
他刚被放下来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屠荣看着坐在他身侧,拧了一把温水,用布巾擦拭身上汗液的青年,小声嘀咕。
青年眉头都懒得抬起:“大声说话。”
屠荣听话大声:“你这么闲?”
这几日没看他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