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趁着人家还弱的时候欺负,难道要等人家发育成熟了再正面去送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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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的,办了他。”
幕僚淡声应下。
章贺又补充:“若失手,便撤回。”
他现在还不想过于暴露自己。
医者身份、好名声,全是他迷惑敌人的保护色。章贺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不缺蛰伏的耐心,他也在等待一个机会。
幕僚心下一转:“那个公西仇怎么办?”
“人家十五等少上造,办不了。”章贺看着点燃的油灯火苗,哂笑连连,“而且为什么要办了他?留着这么一个内心充满仇恨的复仇之人,不正好牵制庚国那群人?”
公西仇,迟早要反的。
章贺需要的时机,水越浑浊越好。
岁月静好可不是他的追求。
在此之前,他需要更深的蛰伏。
直到三更半夜,公西仇才披着月色回到下榻处。刚迈入大堂便看到一张熟悉面孔。
“玛玛在等我。”
他用的是笃定口吻。
沈棠道:“嗯,践行宴。”
公西仇大步上前:“给谁践行?”
沈棠指指自己:“我呀。”
她前不久收到章贺回复。
此行目的全部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