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苦笑一声。
“怕是要辜负文注高看。”
二十余万……
头再硬也打不了啊。
徐解显然也知道沈棠的困难:“……也未必一定会劫掠河尹,兴许中途又绕开了……但为了防患于未然,沈君该早做准备。倘若沈君有难处,吾主必不会推辞。”
这话可不是徐解擅作主张。
是自家主公亲自跟他明示过的。
天海愿意倾尽家产支援!
两家关系这么好,谁跟谁啊。
徐解自然要将这层意思传达到位。
沈棠只能勉强笑笑,说感谢的话。
内心毫无波澜。
吴贤是一方势力的头头,他的一举一动都遵循利益逻辑而不是“感情用事”。调侃两家“棠棣情深”可以,但谁认真了就输了。
河尹就挨着天海。
与其让草寇劫掠河尹又冲击天海,还不如将战场放在河尹,吴贤怎么可能冷眼看着沈棠这边完犊子?为了自己也要出兵相助。
沈棠作为被救者还得提供粮草辎重呢。
她道:“此事,我会跟无晦几人商议。”
徐解也未催促。
那些流民草寇的脚程并不快。
先头大部队抵达河尹还要一阵子。
慢慢商议,准备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