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杀?
何时杀?
里头大有门道。
若论当国主,郑乔确实不及格,但单纯只论“国玺拥有者”这一重身份,确实没哪个玩得比他还溜。这是郑乔作死多年,脑袋还稳稳跟身体相连的重要原因。
这点,郑乔还是有信心的。
宴安见辞官不成,也不再坚持。
他确实想辞官,想带着妻女回乡拜祭二老,安静度过最后一段时间。但郑乔不肯放人,他也只能作罢。回到家中,妻子面带忧愁,宴安低声询问发生何事。
妻子:“还不是那师弟干的好事。”
宴安:“他又作甚了?”
妻子凑到他耳畔低语数句。
宴安脸色沉了沉。
自从他开始谋划布局,便想了不少法子善后,其他人都好说,唯独妻女被郑乔盯得紧。几次安排后手都莫名其妙被破坏,或者出意外,似乎有人无声警告自己。
更尴尬的是,宴安为尽可能保全人才苗子,用尽手段将他们往外送……
不给自己留心腹,这就导致宴安需要安顿家眷的时候,面临无人可用的窘境。
妻子跟自己说的正是这事儿。
宴安闻言,哂笑连连。
他这师弟有能耐却不用正途……
妻子仍在发怒:“大不了跟他拼了。”
“为夫倒是想到另一人。”
“你手中还有人能用?”
“有,今日碰见的……或许能帮得上忙。”那少年最不像郑乔的地方就在于他还有“良知”,“一个生性多疑的人,会怀疑世间一切,却唯独不会怀疑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