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蕴的语气居然还带着几分调侃,“前面是空的。”
白羡鱼平复了一下呼吸,“你看到了怎么不提醒我?”
谢行蕴有些无辜地看着她,“我不是在扶着你?”
他示意地轻拍她的肩膀,然后松开,走在了白羡鱼前面。
白羡鱼一噎,原来他扶着她是这个意思?
她还以为他是故意靠近她……
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念头,白羡鱼忍不住小小的尴尬了一瞬,心里却不期然地升起一丝说不出来的……失落。
谢行蕴确实变了。
所有的忽冷忽热,不过是爱未到深处,前世今生十几年的纠缠,即使他是谢行蕴,也不可能马上放下。
他向来随心所欲,如今这样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若非他还受幻症的影响,现在恐怕已经和她形同陌路了吧。
白羡鱼的步子不自觉地放缓,连前面开路的男人什么时候转过身来的,都没察觉到。
“走这么慢?”谢行蕴面对着她,矜贵从容的模样,一如当年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少年郎,语调含着一丝清冷的笑意,“过来。”
白羡鱼心脏微微一痛,可她没有把手递给他,而是从他身边走过。
她这是怎么了?
难道又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谢行蕴目光微黯,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慢慢垂下,眼皮轻轻阖着。
这一次白羡鱼走的很快,脑袋完全放空,一直走到了幽兰娘亲的墓前,她才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白羡鱼在心里警告自己,兄长他们还在京都等着她的好消息。
“在这。”
谢行蕴看了一眼,颔首,正欲蹲下去的时候,仿佛想到了什么,“你去放风吧,我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