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蕴颇为意外地挑唇,放下手中的笔,“不生气了?”
白羡鱼嗔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
窗外的春色极好,喜鹊叽叽喳喳的叫。
谢行蕴倚在桌案上,若有所思地支着下巴,“那前日,小鱼儿难道是在同我调情?”
白羡鱼嘴角狠狠抽了抽。
“我才没有。”
谢行蕴轻笑了声。
“我来找你是有正事,你能不能把脑海里的不正经的想法都先放放。”
姿态慵懒散漫的皇帝不以为然地一笑,“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怎么就不正经了?”
白羡鱼凉凉瞥他一眼,她身上的印子到现在都还没消,这还是在他日日跑来给她抹药的情况下,想到这个她就想咬他一口。
他背上的抓痕还是抓浅了些。
“说正事,今日我见到谷遇来了宫中,可是因为你的病?”白羡鱼眸底浮现几分担忧,“我记得他说过,要想痊愈须得一年功夫,现在差不多快一年了,你可还有复发?”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殿内的气氛似乎就沉重了许多。
白羡鱼看着谢行蕴略收了下眼梢笑意,心跳蓦然漏跳一拍,“怎么了?出问题了?”
“没有。”
她走过去,捧起男人那张俊到天地失色的脸,柳眉皱起,“不,你肯定有事瞒我。”
“是不是现在还会出现幻觉?”
沉默了半晌。
谢行蕴方才动了动唇。
“嗯。”
白羡鱼紧张地看着他,“什么时候出现的?是在大战的时候,还是在我昏迷的时候,还是在我们成婚前,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