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眼皮始终微阖着,在白羡鱼要抽手离开的时候,大手握住了她雪白的手腕。
“你说讳疾忌医。”他撑开她的手,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指缝,巾帕落在他的白色里衣上,一下子就洇湿一大片。
白羡鱼有些懵地看他。
谢行蕴拖着女孩细白的手指放置在自己的心脏处
那里的温度,像是比他额头上的温度还滚烫些,她微微蜷缩,却被他用力地摁住了。
他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里这么痛。”
白羡鱼的心漏跳了一拍,谢行蕴的表情很平静,说话的语气也很淡然,可是手下的动作完全不一样,像是要让她感受到他胸膛底下每一条流动着滚烫热血的脉络,还有那颗有力跳动的心脏。
坐在床边的少女娇软貌美,怔怔地看着他的动作,温软的手指像是嫩豆腐,因为他拽着她的动作,身体前倾,单手撑在被褥里,娇艳红嫩的唇微张,像是惊讶困惑。
谢行蕴凝视了她一会儿,纤如嫩荑的手压着他的心口,那种窒闷的感觉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让他有些透不过气。
白羡鱼目光有些闪烁,“你要是这里不舒服,我去给你叫大夫。”
片刻之后。
谢行蕴轻笑了声,放开她的手。
白羡鱼被放开,马上从床头站了起来,“……你等我一下,我去叫大夫给你看看。”
“看什么?”
“当然是给你看看你的病。”
难道还真的找大夫给他看心脏吗?
白羡鱼再迟钝,也该知道刚才谢行蕴是在和她调情。
虽然是单方面的。
但她觉得如果要一直等到他烧退了才走的话,就得找些理由,缓解一下现在凝重又暧昧的气氛。
白羡鱼揉着手腕往外走。
这男人还病着,这力气怎么还怎么大,拽地她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