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羡鱼点点头。
“麻烦姑娘了,日暮之前奴婢会让人送姑娘回去的。”
“嗯。”
也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情况,但是白羡鱼觉得晕过去的谢行蕴比病恹恹的谢行蕴还听话一点,睡姿很好,喊他名字他就会张开嘴喝。
像是下意识地回应。
嘴角张得不是很大,似乎在梦呓,可白羡鱼也没听到像长公主说的谢行蕴在叫她的名字。
但也足够把汤药给喂进去了。
……
出镇北侯府的时候才日头渐沉,牌匾被倾洒着最后的余晖。
白羡鱼没有坐谢行蕴府上的马车,而是让人去告诉绿珠,叫一辆将军府的马车来,她这么一走动,感觉已经没有了上午那样昏昏欲睡的困倦感,可或许是今天在谢行蕴那闻多了药味,总觉得喉咙有些苦涩。
绿珠正巧看到一个卖糖的摊贩,便笑道:“小姐,这便有糖,奴婢给您买来吧。”
白羡鱼嗯了一下。
绿珠下去买糖的时候,她掀开车帘看了一眼。
买糖的小贩是很平常的装扮,货担货架,头上戴着一顶毡帽。
她瞬间想到了遇刺那天。
上次那个杀手也是这样的装扮。
大理寺已经查出来那个杀手在撞见她之前已经杀了一人,便是那个真正的货郎。
她觉得再怎么蠢笨的刺客也不会专门挑琼林宴设宴的时候下手,除非……有什么刻不容缓的理由。
尤其是事发地点离白马驿不远。
她现在还是白马驿的主人。
若是办案不利,皇帝这次只会治罪大理寺卿,可若是放走了真正的幕后黑手,万一他们再在白马驿附近动手,出了命案的话,帝王本就多疑,将军府难保不会被他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