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蕴瞥他一眼,接着长指取了锦囊,放在手中把玩。
谷遇早已习惯眼前人这性子,倒也能自得其乐,他喝口茶,“我就给她把个脉,你还得冷冰冰地看着我,好像我在占她便宜一样。”
说到这事,谢行蕴轻扯了下唇角,面无表情地反问,“难道不是?”
他并非在京都长大,小时候谢行蕴被南诏王带走去了领地,后来才被静安长公主接回京都。
南诏人擅长蛊、毒、医,谷遇便是样样精通,土生土长的南诏人。
谢行蕴与他自幼相识,自是了解他,这人的洁癖比起他来只重不轻,诊脉必垫薄帕,从不与姑娘家有任何肢体接触,那日在寿宴上,他瞧见他冷望着他还要故意伸出手,岂不就是想看他反应。
谷遇无半点被戳破的尴尬,还倍感欣慰道:“知我者,行蕴也。这一晃数年,还是唯有你深得我心啊。”
谢行蕴淡瞥他一眼,“下不为例。”
谷遇笑道:“不过多年未见,想不到你也变成这好色之徒了。”
谢行蕴:“?”
萧正:“?”
谷遇自顾自笑道:“不过可以理解,我四处行医从未见过比那姑娘长得还好看的。确实担得起倾国倾城这四个字,和你站在一起也毫不逊色,也难怪你会动心。我刚来京都听到那些传言时还真觉得你身体是不是出了毛病。”
谢行蕴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颇有些咬牙切齿,“你觉得我是,喜欢她的脸和身子?”
谷遇疑惑道:“不是吗?”
谢行蕴轻呵了声,皮笑肉不笑道:“今日在门口遇到你,我就该让萧正捆了你丢回宫里去。”
谷遇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萧正大着胆子问:“……是什么传言?”
“出生高门,身边却连个侍寝丫鬟都没有,多少公子哥一个个都开窍了,娶妻的娶妻,像你这年龄的,少说都有几个贴心人了吧,你这很难不让人起疑啊?”
萧正艰难憋住笑,“……”
谢行蕴轻嗤一声,“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谷遇用扇子遮住脸,笑道:“别讳疾忌医啊,正好我在这,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都是兄弟,我一定帮你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