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蕴寻了一处离白羡鱼不近不远的位置,银剑放置在手侧,眼睛却并不看她。
白羡鱼看着李旦几人围着莫临渊讲着话,少年人似乎总有很多话题能聊,他们又都是天潢贵胄,很快便打成一片。
“临渊,这条江叫左江,是澧水的分支之一,绕着着江流一圈,可以将我大夔朝的盛世景象尽收眼底,怎么样,是不是很美?”
莫临渊笑看一眼,道:“美。”
“大相国寺的庙会同样有名,明日我们可以一道前去。”李意拿来了一壶酒笑道,侍卫接过,为众人斟酒。
谢行蕴刚闭眼假寐,长腿伸直,侍卫小心地看了眼,拿着酒壶的手转了个方向。
因着游客众多,官僚,墨客,还有异域之人等多汇集于此,是以大相国寺附近的贸易甚多,庙会更是一等一的热闹。
“可惜也只可游玩十天,太傅还给我布置了许多任务,回府了还得抄书写论。”
说话的是这当中年纪最小的皇子,七皇子李纯,虽小,也有十四岁。
四皇子李仪笑道:“你呀你,就知道玩。”
李纯无奈叹口气,“不过能玩几天也不错,我们甚少放假,此次也亏是沾了莫兄的福。”
莫临渊修养颇好地笑笑。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尤为热闹。
莫心和几个姑娘坐在后排,也在讨论京都和大庆的胭脂水粉,整座画舫都叽叽喳喳的。
白羡鱼为了以防万一,选位置的时候也是坐在了中间,左手边是女子坐的位置,右手边过去不远就是莫临渊。
她瞧着他们一张张嬉笑的脸,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若那日在白马驿杀人的幕后之人真是他们当中任何一个,那这城府也太深了些。
这时,白羡鱼的手臂被人推了推,莫心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打趣道:“羡鱼,你这是对我家表哥有意思?”
谢行蕴睁开眼。
白羡鱼侧着头,简单笑了下,“郡主想多了。”
莫心微笑,也不揭穿。
本来她对白羡鱼的态度还有些微妙,任凭任何一个姑娘,看到一个这样美的女子在自己心动的人面前晃,心里都不会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