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静安长公主啊。
谢行蕴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正琢磨着,耳侧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从一层传来的。
白羡鱼边给自己抹药,边好奇地看向窗户的位置,好像她的声音就在她底下。
谢行蕴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静安长公主。
静安长公主身边的卢溪见了他,眼眶立刻涌上眼泪,泫然欲泣道:“小侯爷。”
谢行蕴脸上不带任何感情,迈步到了一层,甫一坐下,静安长公主就直接道:“蕴儿,我今天来这,就是想要告诉你,趁早死心!”
萧正守在白羡鱼的门口,同样侧着耳朵在听底下的动静,印象里静安长公主再如何生气也不会对公子摆脸色,可现在显然是真的动怒了。
静安长公主说的掐头去尾,可知情的人一听就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谢行蕴听了之后,淡道:“那孩儿与您,便无话可说。”
卢溪很是不解,却更加证实了心里那个猜测,原来谢行蕴身边,真的是有女人的!
就连静安长公主都知道她的存在!
不过很显然,静安长公主并不喜欢那个女人。
静安长公主气极,“那是外人,我才是你生身母亲,你难道要为了外人忤逆我!”
谢行蕴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孩儿不敢忘,可她,远比我的命重要。”
“若是母亲觉得受到了忤逆,那便等她百年之后,再令人将孩儿挫骨扬灰吧。”
静安长公主险些要把扶手给捏碎,“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胡话?”
他居然叫她,在白羡鱼百年之后,令人将他挫骨扬灰!
她既觉得心寒又觉得悲哀,“你看溪儿哪里不好,她从小就喜欢你,你放在心上那个女人呢?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你,你还要凑上去,什么都想着她,蕴儿,你糊涂!”
卢溪目光微闪,“殿下莫生气,小侯爷现在年轻气盛,容易钻牛角尖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