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道:“但是依属下所见,小姐大概是对谢大人没有意思的。”
白景渊嗯了一下,“你走吧。”
“是。”
谢行蕴看确实比他的同龄人稳重成熟,当得起皇帝一句“可堪大用”,但小鱼儿连他们几个都舍不得多说一句,嫁给了他,静安长公主可不是个吃素的。
……
谢行蕴看完白羡鱼下棋,就回去用膳,用完膳之后,就见两船之间的铁索被斩断了。
隔着急浪,只能用小船渡水过去。
他没有犹豫,叫萧正拿了一艘小船过来。
梁州那边正值梅雨季,越往下,天色越昏暗,雨水越丰沛。
即使现在他们并没有到达江南地区,晴天也已经很难见。
这会儿天空下着大雨,萧正找来了一把大伞。
谢行蕴站在船上,萧正就站在他身后撑着伞,等上了船板,两人的袍子都被斜雨吹湿了。
白景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收回放在栏上的手,负手而立。
……
白羡鱼决定尽早把给谢行蕴的锦囊给绣好,因为只剩下最后几尾焰尾鱼了,她也就顺便带了过来。
绿珠伺候完她沐浴,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灯影摇晃,她拿着针的手有些不稳,想来外面的浪水已经快要滔天。
下了两针之后,白羡鱼就渐入佳境。
直到“轰隆”一声!
她手一歪,直接穿空了去。
白羡鱼走到窗外,雷电绵延一片,像是紫色的蛇盘踞在高空,每一次甩尾都震耳欲聋,像是要将船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