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蕴淡道:“你如何知道,她不会喜欢我。”
“小鱼儿若是喜欢一个人,不会如此被动,我是她的哥哥,当然了解她。”白景渊看了眼钓上一尾小鱼的白羡鱼,“再说我家小鱼儿从未吃过苦,从未被长辈训诫过,你们镇北侯府情况复杂,小鱼儿过去岂不是要劳心劳力,如若她一定想嫁人,那我宁可她嫁给身世简单的。”
“出身我无法选择,但我不会让她受委屈。”
白景渊从前也打发过不少想要上门提亲的同僚,可没有一个人像谢行蕴这样,明里暗里表露出拒绝的意思之后,他还我行我素的。
“若是她不答应你,你可会用你的权势逼迫她?”白景渊眯起眼,这也是他一直担心的一个问题。
尽管皇帝将他视为左右手,可亲的和非亲的还是有很大区别。
谢行蕴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脉,皇帝是他的舅舅,大夔最尊贵的长公主是他的母亲,拥兵三十万的南诏王是他的祖父,开创盛世的先皇是他的外祖父,已故的镇北侯是他的父亲。
常人哪怕是沾上一两个,都是绝顶的尊贵,可他全占了。
求一句“赐婚”,对谢行蕴而言并不难。
“不会。”谢行蕴言简意赅,“她不嫁,我便不娶。”
白景渊正觉得讶异。
他又补充道:“若她要嫁,那她的丈夫只会是我。”
白景渊愠怒,“你!”
既然都已经摊牌了,谢行蕴也就更随心了,懒洋洋道:“先走了,未来的三舅哥。”
白景渊本以为自己在朝堂上待久了,早就练就得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可现在他只想令人把这个打他妹妹主意的男人打出去!
……
白羡鱼在钓鱼的时候,裴楹也站在旁边。
丫鬟和侍卫们围在她身边。
“小姐,你喝点茶吧,休息一会儿!”
“擦擦汗!”
“看谱子太累了,不如属下给小姐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