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羡鱼指尖都在发烫,强自镇定道:“没什么。”
谢行蕴皱眉仔细瞧了瞧她的脸色,接着低头给她号脉。
“没有发烧。”
他放了心,旋即唇角微勾,“所以,是看见我脸红了?”
白羡鱼咬了咬唇,“我才不是。”
“好,你不是。”谢行蕴一笑,墨眸少了几分冷峻,像是冰山消融,“小鱼儿身娇体弱的,走两步就气喘红脸了。”
白羡鱼听出了他话里的促狭意味,想反驳,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半晌她闷闷憋出来一句,“你胡说。”
谢行蕴笑得有些不正经,凑到她颈边,“是不是胡说,你心里应该清楚。”
原本他离得还算远,白羡鱼尚且可以克制住自己,但是他现在说话低着头,离她极近,呼吸都落在她脆弱的颈部皮肤上。
白羡鱼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轻轻抚摸男人的脸。
谢行蕴没有退开,就是想要看看她想做什么,结果,当她柔若无骨的手轻抚上他的脸的时候,他瞳孔狠狠震了震。
“……小鱼儿?”谢行蕴声音低哑,“你在干什么?”
心里的狂喜顿时抑制不住,眸底深处,一些接近疯狂的想法席卷而上,他一双锐利黑眸近乎死死地盯着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试图从中看出她的心思。
白羡鱼反应过来的时候,谢行蕴已经抓住了她的手,眼神执拗地想要她一个回答。
她更心慌了。
“你脸上有东西!”白羡鱼脸红心跳地后退了两步,匆匆推开他一侧肩膀,“我要去用晚膳了,你别跟着我。”
谢行蕴怔怔地靠在墙上好一会儿,才抬起眼眸,看向那道落荒而逃的背影。
……
白羡鱼一连失眠了好几个晚上。
甚至到了,只要想到谢行蕴,她就会脸红,有想要现在就想走出余府,去找他,和他一直待在一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