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蕴挑挑眉,轻松至极地把她提到了自己的一侧胳膊,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抱疼你了?”
她全身都是软的,他总是怕一用力就勒痛了她,因此听她这么说,第一反应是自己太用力了。
“不是。”白羡鱼咬了咬唇,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我就是想要你换成背的,不可以吗?”
谢行蕴便将她放下来,然后在她面前蹲下,眸里划过一分无奈,“上来。”
比起抱她,背她更折磨人。
感受到坚硬的后背贴上一个温软的娇躯,他有瞬间的僵硬,可很快,强大的自制力让他镇定下来。
撩人的折磨。
白羡鱼只是觉得,背着她的话,谢行蕴的手就不会放在她脖子后面了,那种脆弱的位置,总让她有种自己被猛兽盯上和并被控制的感觉。
看不到他的眼睛了,刚才的紧张气氛消散了些,她放松了身体,趴在他的背后。
……
谷遇落脚的地方离谢行蕴有些远,况且偏僻,他只找得到一辆驴车,穿着和上船那日一样的装扮,瓶瓶罐罐挂了满身,还有拼凑缝制地几个大口袋,样貌俊俏,可看起来倒像是个落魄的江湖郎中。
“小公子,你是要去哪里啊?”
“梁州城。”
他现在已经开始着急了,不停翻着一本泛黄破烂的古籍。
“梁州城哪里啊?”
“梁州城……”谷遇忽然一顿,“对啊,梁州城哪里啊?”
谢行蕴只说了要去办案,到底是办的什么案?他当时也是打算下船就各奔东西,他自个儿逍遥快活去,倒也没有问他们住的地方!
“老师傅,您有没有听说过梁州城最近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案子么?”
谷遇苦恼地皱眉,一把把书给合上。
“那你可问对人了,我就是梁州的人,前段时间咱们梁州城却是出了一桩命案,死的是我们的刺史老爷!”
谷遇琢磨了一下,“那就去郡守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