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软糯地像是奶猫的呜咽声,谢行蕴看了眼手上的铜盆和巾帕,这里没有丫鬟给她使唤,他决计不可能让白离来服侍她。
“好。”
谢行蕴把东西带回了自己房间,交给萧正,等她沐浴完,铜盆里的水已经凉了,“叫人抬水去小鱼儿房间。”
萧正点头,接过东西退下了。
谢行蕴踱步回自己的房间,又展开一张宣纸,提笔开始作画。
等白羡鱼出来,脸上又浮现了一层薄汗。
谢行蕴见他们抬了水下去,估计她是洗完了,便撂下笔,从萧正那里拿过铜盆还有洗脸的皂角等,敲了敲女孩的房门。
白羡鱼没有那么痛了,可还有些气短,“进来。”
男人一进来,就看见少女穿着他令人买来的红裙,她极少穿这样的颜色,本就明艳的样貌霎时像是明珠拂尘,呈现出最为璀璨耀眼的一面,红衣雪肤,香娇玉嫩。
他怔愣了下,心脏在一刹那几乎停止跳动,怕会打搅这一刻的美好。
白羡鱼转过身,侧脸轮廓极美,琼鼻红唇,杏眸微敛,一截玉白的脖子毫无瑕疵,就算是世间最好的工匠也难以打造出这样的美,而那雪白的后颈往下,隐约还有他昨日吻出来的印子,美不胜收。
谢行蕴心跳难以抑制,竟是像个黄毛小子一般,伫立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话。
白羡鱼见他来了不说话,也没有催他,仔细把腰带系好,挂上玉佩,这枚玉佩还是她娘留给她的,她常常挂在身上,若是要出远门,便会收进锦囊当中。
好在现在心脏只有些微微的痛感,没有昨日那般撕心裂肺,直接疼晕了过去,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向谢行蕴解释,他会比她更担心。
白羡鱼决定先不告诉他,就算谢行蕴知道了也是干着急,她请来的大夫,还有谷遇都看过了,没查出什么,只能等回了京都,再找御医院的郑院判看看。
“我帮你洗漱。”
良久,谢行蕴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过来。”
白羡鱼嗯了一声,走过去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
他拿起梳子,一下一下地给她梳着头发,生怕弄疼了她。
白羡鱼心里一阵暖意,像是有朵名为爱意的绿芽冲破了土,茁壮成长。
谢行蕴不会编发,只给她绑了个简单的发髻,一边一环,两小簇头发理顺了,垂在身前,碧绿叶簪,唇不点而红,容颜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