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羡鱼失笑道:“好。”
谢行蕴接着道:“回去我便登门提亲,你不准反悔。”
白羡鱼这些天已经不知道听他说了多少遍了,原来谢行蕴也会唠叨,不过她并不明白他为何这样没有安全感。
想着,她撩起红唇,“好,不反悔。”
见谢行蕴眼神深黯,白羡鱼无奈地拉低他的头,在男人错愕的目光下,在他的额头印下一吻,“只心悦你呀。”
谢行蕴手上一紧,搏动的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他抱紧她,“嗯。”
兴许只是他的错觉吧。
这段时间,她乖到让他患得患失,明明她的身子温暖,像是抱着一块软玉,可他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道用过晚膳之后,谢行蕴先行离开,他得尽快了解梁州的事务,白景渊不在,他便更忙了。
白羡鱼找来了白离,“有谷遇的消息吗?”
白离昨日奉命去寻他的消息,今日倒真有了点眉目,他道:“谷公子不知为何,没有再四处游历,有樵夫看到一个酷似谷公子装扮的人,乘上了去往南诏的船。”
南诏人擅医,蛊,毒更甚,谷遇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是,白羡鱼略作思考,南诏是谢行蕴祖父的封地,拥兵数十万,如同磐石一般镇压住夷族的进攻。也也因为这样,要进南诏,须有通行令。
不过这倒不难。
她点点头,“知道了,回头我和谢行蕴说一声,如果是回了南诏,他应该清楚怎么找谷遇。”
白离点头,“那属下便专心派人寻蛊了。”
“嗯。”白羡鱼补充道:“这个才是当务之急,其他的事情都可缓一缓。”
“是,小姐!”
白羡鱼心情颇好地笑笑,兀自进屋,看到绿珠不知所措地站在屋内,脚下还放着几沓书,而正上头正是她娘亲的画像。
边角有些泛黄,还有些地方磨损的比较严重,她拿到手的时候,画卷便已经受潮多年,可白羡鱼怕梁州的修画师手艺不精,于是并未修补,而是准备带回了京都之后,再去寻一个人,让他帮她修修画。
绿珠顺着自家小姐的眼神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画,见白羡鱼看着画不说话,她解释道:“小姐,奴婢不是故意将这些东西放在夫人面前的,这就把它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