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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离开之后,白羡鱼犹豫片刻,还是来到了白景渊的房间前。
谢行蕴这样反常,定是她三哥说了什么,这艘船上,她不觉得有除了他们两人以外的第三个人,有让谢行蕴失态的能力。
本是想在梁州就和三哥说清楚,可一直没有寻着机会,现在也是时候了。
敲了两下门,里头传来一道声音。
“进。”
白羡鱼推门进去,白景渊正在吃她包的粽子,手上握了一册书。
“哥哥。”
白景渊抬头,复又低头,“怎么了。”
白羡鱼心道,三哥这是明知故问,“你是不是和谢行蕴说什么了?”
“他告诉你的?”白景渊没否认。
“我猜的。”她顿了片刻,心里还是有些憷,毕竟之前言之凿凿说她不喜欢谢行蕴的也是她,“三哥,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改变主意了,我想嫁给谢行蕴。”
白景渊微眯了眼,“你再说一遍?”
白羡鱼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从小她和四哥就是被管家的那两个,现在头一回四哥不在身边,她还真有些紧张,“我说我……”
“不用说了。”白景渊捏了捏眉心,似乎听不得那个字,面色阴沉,“你长大了,自是对男欢女爱之事心向往之,但你年纪小,现在谈婚论嫁未免早了些。”
这与上一世如出一辙的话,听得白羡鱼不禁有些恍惚,她定了定神,“三哥,我并非一时冲动。”
白景渊看着她坚定的眼神,黑眸微凝,“不是一时冲动?小鱼儿,你不谙世事,谢行蕴是何等人,以他的身份,就算是他不纳妾,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护国长公主,甚至是圣上都不可能会坐视不理。”
他放轻了语气,循循善诱,“你身子不好不能生育子嗣,可谢家几代单传,长公主是不可能会答应的。”
白羡鱼抿了下唇,“哥哥,其实我是骗皇上的。”
白景渊一愣。
“我其实是找了一帖药,那帖药喝下去之后,几日之内便可营造出一种不能怀孕的假象,”白羡鱼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皇上想让我去和亲,我便随便胡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