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淮颔首,看向不远处的屋檐,细碎的雨滴掉落在长有少许细腻青苔的石板上,吸入肺部的空气似乎都润了许多,有种轻快之感,“自然,你派人将画像拿来罢。”
说完,他便要离开,白景渊欲言又止,“二哥……”
白陌淮顿住脚步,“何事?”
白景渊张了张嘴,还未发出声音,左前方却传来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二哥,三哥!”
两个男人同时转身,就见白羡鱼小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扶了扶鬓边的发钗,她表情十分严肃,烟眉轻蹙,直直看向两人。
“何事如此匆忙?”白陌淮笑着走上前,给她顺了顺气。
白羡鱼看向白景渊,平复了下呼吸,道:“三哥,你还记得我上回和你说的双生子的事情吗?”
白景渊目光微凝片刻,“你发现什么了?”
身着淡青色袍子的男人一头雾水,白羡鱼简单解释了下。
白陌淮扬眉,“如此说来,你这个梦,倒是做的颇为真实。”
白羡鱼脸上露出一丝喜意,听二哥的话,是肯相信她的,这样的话,或许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她再度看向白景渊,回答他的问题,“我并非发现了什么,而是……”
“……我做了一个新的,不祥的梦。”
说到后两个字,白羡鱼浑身都有些发冷,可即便她不愿意回想,不知道他们相信多少,可现在也不得不说出来,她已经无法预料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了。
走错了一步,便是天人永隔。
白景渊皱眉,“什么梦?”
“我梦见,偌大的将军府最后只剩下了我一人。”白羡鱼颤了颤睫,“大哥被人暗算,粮草迟迟不达,二哥被查抄了家,三哥入狱,四哥被贬。”
白陌淮见状,喊人取了一件披风来,给发抖的白羡鱼披上,温声道:“妹妹莫要忧心,大哥被暗算,景渊定会为他讨回公道,我若被抄了家……”
他兀自笑了笑,“我非皇商,做的生意也都中规中矩,皇上为何要抄我的家?”
白羡鱼一时哑然。
良久,她才道:“许是他觉得我们是威胁。”
个中原因,她尚且没有头绪,未来的事情并未发生,武宣帝的态度还未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