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抚似地上前拍拍她的背,“莫慌。”
宫中的事,白景渊显然比白陌淮了解太多,他顿了几秒,“西夷使臣说,他们会为我大夔献上三份至宝,是哪三样?”
白羡鱼僵硬了下,“西夷使臣?”
记忆中,西夷使臣来京都的时间,分明是乾元二十六年!
可他们也并未献礼……
白景渊问的问题,不刁钻也不难——如果真如小鱼儿所说,她理应是记得的。
问完,他和白陌淮齐齐看向白羡鱼。
她咬了咬唇,“我虽不知他们献上了什么,可我知道右相会在琉璃宴中离席,皇上带来的妃嫔中有皇后,贵妃,还有一位王贵人,西夷使臣会求娶七公主,这样够吗?”
白景渊颔首,神色莫辨,“够。”
“若是真如你所说,那么……”他话音一顿,沉默的后半段罕见地有些怔忪。
白羡鱼十分能理解白景渊听到这话的反应,便是她,一开始知道是武宣帝的授意时也无法置信,他们白家忠于大夔几十年,自小受到父辈的教导便是忠君爱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口口相传,莫不敢忘。
是根基,亦是信仰。
一旦轰塌,如何能不寒心茫然。
白陌淮记下白羡鱼的话,脸上扬起笑意,“好了,不用紧张,瞧你出了许多汗。”
白羡鱼轻吐了口浊气,心不在焉地用手背蹭了蹭,“嗯。”
一颗心缓缓放下。
她抬头,却看到了萧正不知何时潜入了将军府,此刻正扔了块石头,砸中了白离,脸上露出得逞的笑。
白离忍了忍,握着剑的手背都绷紧了。
白羡鱼:“……”
白陌淮好似想到了什么,轻嘶了声,“我近些日子也听了不少奇事,西域那地方,佛寺遍地,净土养出来的人似乎也格外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