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言一扫刚才的郁闷,大口喝了口茶,兴致勃勃地看起舞来。
白羡鱼心虚扶额。
四哥被闷在家中,记忆还停留在她一字一句地说自己对谢行蕴没意思的时候,梁州发生的种种他也不甚清楚。
不过,现在还是让四哥先开心开心吧。
过了约半个时辰,承德殿中的人陆续走出。
白檀深面色高深,来到了白羡鱼旁边落座,长剑摆放在桌前。
白羡鱼听到声音,一转头就看到了白檀深,顿时眼睛一亮,“大哥!”
白陌淮等人也微微一笑,白檀深与众人对视几眼,微微颔首。
“大哥,我感觉你好像瘦了一点,还黑了一点,是不是那边的日头太大了?”
“嗯,西北日头和风沙都大。”
白羡鱼眼睛一直落在白檀深身上,不放心道:“那大哥你可有添新伤?”
即便她对边疆战事知之甚少,可也知道此次战役的惨烈。
白檀深沉默许久,最终抵不过她关切的眼神,妥协道:“有几道箭伤。”
“哪里!”
“已经痊愈,”他拿起酒杯,“我身上只是几道箭伤,可射箭的人已经死了。”
青年说的轻描淡写,白羡鱼却从中听出了几分凶险,她知受伤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也还是担心,“京都的名医众多,回府之后能不能让他们再看看?”
白檀深心头一暖,“嗯。”
“你在梁州玩的可开心?”
白羡鱼在得知娘亲并非外祖母所生的时候,便给他们一人寄去了一封信,白檀深虽收到的最晚,可也对她的近况颇为了解。
“开心。”白羡鱼由衷笑道:“哥哥,你这次要在京都留多久啊?”
白檀深摇头,“不知,有战便上,无战便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