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连声道谢,顺道讲了讲如何保养画这一类的物品。
绿珠一一记下。
白羡鱼趁他们讲话的功夫又仔细看了眼,手轻轻碰了碰,这其中一枚似乎……是爹爹的。
爹爹的印章落在了娘亲这个时候的画像里。
难道这画是爹爹作的?外祖母说爹爹来了梁州之后便对娘亲一见钟情,之后二人成婚,娘亲便随爹爹一起出征了。
可爹爹似乎画技并不好。
如果这一枚印章是爹爹的,那另外一枚……又是谁的。
“姑娘,您的玉筒也修复好了,您看看还有哪里不满意的?”掌柜的喜笑颜开,大大方方地将玉筒拿了出来。
绿珠本来还心惊胆战的,生怕掌柜的动作太粗鲁,结果看清之后有些意外,“小姐,这玉筒修复地也太好了,奴婢隔的这么近都看不出来有任何瑕疵!”
白羡鱼从沉思中抬头,眼睛瞟到细腻润泽的玉筒时略顿了顿,“修复地真好。”
不过,摔碎的东西真的能复原吗。
掌柜的腼腆笑笑,“姑娘满意就行。”
出了铺子之后,白羡鱼把玉筒交给了绿珠,顺带拿出了一颗药丸,熟练地吞下,苦涩的味道瞬间席卷整个味蕾。
她抿了抿唇边微苦的药渣,淡声道:“去风沙渡。”
时间紧迫,她也得尽力留下点什么。
绿珠看着手中的玉筒,有瞬间的茫然,这小侯爷送的玉筒,之前碎了小姐都要自己来捡,也不怕刮伤,现在好好的,为何竟给她拿着?
她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大概是她多虑了吧。
……
白羡鱼在外一直逛到了天黑,连朱雀大街都没有几个人了,方才回府。
走夜路有些不安全,绿珠鲜少有和白羡鱼回来的这么晚的经历,现在有了白离在身侧,她还是有些怕。
白羡鱼看起来倒是十分冷静,她已经盯着车沿看了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