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没有了,就是谷遇公子说他有要事,有大事,一定要马上见您。”
谢行蕴面无表情地扯了下唇,“大事?”
有什么大事要去将军府,甚至给小鱼儿写那样的书信,心疾?
若是他没有听见谷遇在梁州时单独和她说的话,兴许还会信以为真,将婚事拖延个一年半载。
可心疾向来就是难以根治的病,谷遇偏偏找准了他们议亲的时候,若是梁州他便知道心疾一事,为何那时不给小鱼儿医治。
偏偏是在他们议亲之时。
很明显,谷遇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这当中的理由是什么,倒是有些耐人寻味,谢行蕴心道。
萧正点点头,“传话的人说谷遇公子很急,看上去很着急,恨不得破门而出。”
“是吗……那便先关个一日吧。”谢行蕴淡道:“明日我便亲自问问,小小的一个心疾,居然也能让神医谷遇耗费数月心神。”
萧正颔首。
然而,回到了侯府,谢行蕴径直去了谷遇被关着的地方。
谷遇已经用完晚膳了,正想试试能不能想个法子跑出去,这时门忽然被一脚踹开!
他差点被门给拍倒,还好反应及时,往后迅速退了几步,谷遇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膛,松口气道:“行蕴,你这么凶干什么?”
谢行蕴将剑一把插入地面,面色寒沉,“给你半刻钟,说清楚你为何要写那封信。”
随着门被打开照进来的月光静静流淌在地面,谷遇的视线不可避免地扫过地上的剑,凛冽冷漠的剑身在月光下更为危险,像是能见血封喉。
谷遇小心肝抖了抖,含糊道:“你看了啊,那上面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白羡鱼现在的身体不太适合操劳婚事,还是缓一缓比较好。”
“缓多久?”
“大概……”谷遇估摸了一下时间,小心翼翼地询问,“半年?”
谢行蕴勾起一抹冷笑,“半年?不用一年?”
“一年当然更好!”谷遇说完才发觉男人话里的讥诮,他强行改了口风,声音越来越小,“三个月,也行的。”
谢行蕴眸底划过一丝深思,不动声色道:“她的心疾第一次发作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