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羡鱼把火折子丢给他,挽起唇,眼里映照出灯火万千,“别得寸进尺。”
谢行蕴一言不发地望着她,少女明眸皓齿,白皙通透的肌肤犹如瓷白玉器,风姿绰约,灼灼其华,比月亮更清绝,比身后的耀目光华更摄人心魄。
只一眼,谢行蕴就挪开了眼神,眼皮遮去些许暗色,“从前你不是很会夸?”
空气像是有一瞬间的静止。
就在谢行蕴以为她不会回答时,白羡鱼想了一会儿,托着腮道:“长得好看,画画也好,写字也好看。”
谢行蕴把碍事的灯放在一旁,自己凑了过去,肩膀和她的肩膀挨着,继续道:“还有呢?”
看着男人脸上执着又有些孩子气求夸的表情,白羡鱼颇为无奈的补充,“嗯,还能文能武,足智多谋。”
“嗯?”白羡鱼从他这个单音节词听出了让她继续的意味。
她思考了一会儿,抬眼看向遥远的地方,山风轻轻吹动她绯红的裙摆,朱唇红颜,明艳至极,“专一。”
对不喜欢的人,拒绝的干净彻底,对喜欢的人,会不择手段地对她好。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这两种她都经历过。
谢行蕴听着她的吴侬软语,软绵绵的语调却有种神奇的,令人心安的魔力。
白羡鱼睡了一会儿,这会儿精神了,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谢行蕴这次老实地厉害,连手都没碰她一下。
她最后终于词穷了,看向谢行蕴,谢行蕴漆黑的瞳仁紧紧盯着她,是她从未见过的深邃目光,好似还带着几分打量。
白羡鱼眼睫眨了眨,眸间那份惊诧迅速闪过,“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
谢行蕴看了眼暗沉的天和一轮孤月,最后又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忽然问:“你想不想听情话?”
白羡鱼脸上浮现疑惑的表情。
谢行蕴没让她疑惑多久,熟稔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绢布,边角还都被封了口,倒像是女子的巾帕,实际只有白羡鱼知道,这只是那日船上,谢行蕴从他的袍子上撕下来的一块。
他还没开始,白羡鱼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不由得嘴角微抽了下。
谢行蕴好整以暇,对着上面的话念到,“我,白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