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镇国将军府都被封锁了,皇帝下令彻查此事,甚至连西夷迎亲一事都被暂时搁置了,所有外来人员都被扣下调查。”谷遇看他一眼,肯定道:“若是有凶手,定不会让他逃脱。”
谢行蕴眸底浮现几分冷戾,周身温度顿时下降到冰点,黑沉如夜的脸庞透着浓浓的压迫感,犹如暴风雨来临前平静的海面。
他并未喝多少,便被着急赶来的静安长公主拦住,即使是被拦住,谢行蕴的脸上也并没有多少表情,唯独一双墨眸幽深难明。
“刚才丫鬟说蕴儿做了一些……奇怪的事,你刚才一直在这里是不是?到底怎么一回事?”
静安长公主忧心忡忡,有了李长宁的前车之鉴,又看到了谢行蕴那日的形容,此刻一颗心好似悬在了悬崖上。
“殿下不必担心,他现在的症状很轻,按时服几贴药不日就可以痊愈。”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静安长公主看着谢行蕴的背影,眼神竟然浮现了几分歉意,“之前若是我不赌那一口气,听了他的话,促成了他和羡鱼的婚事,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吧。”
谷遇略显意外,这位鼎鼎大名的长公主居然还会反思自己。
“蕴儿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轻叹了口气,“但愿羡鱼去了另一个地方,能过的开心些。”
见过最好的,其他的再看都成了将就。
连她在接触了白羡鱼之后,便觉得若是这京都要挑一人配蕴儿,除了她之外,竟也再挑不出一人来。
何况是蕴儿自己。
不过这样的事情,她再想帮忙也爱莫能及,当初蕴儿的父亲死时,她也荒唐消沉过许久。
只能等着他自己走出来。
……
乾元十六年末。
白家幺女白羡鱼因一场意外身死,白家四位郎君不忍其痛,解散奴仆,搬离镇国将军府。白家白檀深自请驻守边疆,于佛域为妹祈福三年,白家白陌淮远赴南洋,归期未定。
其余两人,白景渊自请调离京都,白锦言随兄远行。
自此之后,镇国将军府再无人踏足。
御书房内。
武宣帝的眉心紧紧皱起,看起来极为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