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莫说外敌来袭,白檀深坐镇这几年,连一件偷窃案都未发生过,百姓安居乐业,前所未有的太平,这让那些饱受战乱之苦的人怎能不爱戴。
这样发展下去,迟早会到功高震主这一步,而和上一世的区别在于,他们也有了准备。
“不出意外是这样。”白羡鱼淡淡道。
民心所向,若是随意安插罪名,势必不能服众,况且大夔正是武将匮乏的时候,直接动手会寒了许多人的心,到时候人人自危,谁还肯为他鞠躬尽瘁。
所以若是武宣帝要动手,暗中做手脚地让白檀深战死沙场才是最好的选择。
既能激励将士上阵杀敌,他做做样子,也能全了表面上的君臣之谊,而将军战死沙场,也似乎顺理成章。
可现在,他安插在大哥身边的人,在这三年当中,全数因为各种“意外”没了。
而且除此之外,白羡鱼此次回去还因为一件事。
“姬霜,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我母亲可能在这世上还有其他亲人吗?”她轻轻蹙了蹙眉,“最近我得到消息,有人拿着一副和我母亲年轻时候很是相像的画四处打听。”
姬霜顿了顿,“谁的人?”
“那人极其谨慎,我花了很多心思,往他身边派去了形形色色的人,也只得到寻人的是京都人这一条线索。”
在她背后若不是有风沙渡和生门,恐怕她也不能身在临州,也能听到来自各个地方的情报。
“京都?若是在京都,你能不能猜到是谁?”
毕竟她自小在京都长大,应该对京都十分熟悉才是。
闻言,白羡鱼的表情有些变了,可却并未直言,“还只是推测,若是得了确切的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姬霜见她讳莫如深,便点了点头。
“另外还有璎珞宝珠一事,我现在怀疑和已故的先皇后有关,我得想办法去一趟皇陵。”白羡鱼道:“那里有服侍过先帝先后的仆人守墓,兴许能知道些内幕。”
姬霜听她说起过,皇帝就是因为七夕灯宴上一副璎珞宝珠治的李长宁的罪,连带着她的母妃都被废了贵妃之位。
可她有些不理解,“调查这些做什么?”
白羡鱼沉思片刻,“我怀疑武宣帝向世人隐瞒了一个惊天秘密。”
姬霜不明觉厉,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