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贵也想到了那天自己对宋恒的不冷不热,叹了口气,“那天,我只是听到了他连累主公的传闻,有些生气,不过,睡一觉也忘了,怎么,宋兄弟多想了吗?该不会以为我和他决裂?诶,没有那么严重!”
“当真是这样的?”兰山一喜。
“是啊。”李贵说。
“那么,李将军可否向宋将军阐明,以免他成日伤心醉酒?”
“那可不成。”李贵摸摸后脑勺,“小姑娘,我是个粗人,上阵打仗我会,说话,越说越错。”
“不用说话,你只需跟在我身后,我来帮你说。”兰山笑起来。
“嗯,小姑娘,等这一仗打完吧,我也得看我老大脸色啊……”李贵道出为难。
“哦……”兰山恍然大悟,“那好吧。不过……”狡黠一笑,“为免李将军反悔,您得留下字据。”
白纸黑字,跟签军令状一样正经,李贵绷带才包一半,胳膊拧不过大腿,乖乖就范。
贺兰山帮李贵、寒泽叶等人诊治之后,立即向凤箫吟逐一汇报,较重的几个伤员暂时都不能再上。
“主帅们都还好,除了寒将军,他不是受伤,而是体内毒素,不知怎地复发了,实在也是对自己的身体不上心。”兰山说,“建议盟主不要让他冲锋。”
“嗯……”吟儿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心想还不是你害的。
“另外,宋将军脚上的伤迟迟不好,应该是先前在陈仓和薛焕交手留下。”
“薛焕的楚狂刀,如烈酒般,后劲很强。”吟儿点头。
“所以,宋将军身心俱损……盟主,我虽代他和李贵将军言和,然而李贵将军毕竟受曹玄大人之限。我想,也许只要盟王的一句话,立即就能救得了宋将军。”兰山认真地问,眸子里写满了期待,“盟主,听闻盟王那日吼出一句‘闭嘴’,对宋将军是否真的失望?”
“他……”吟儿想到那时的林阡,不免觉得心疼,可是转念一想,这样的心疼,可不就是兰山对宋恒的感觉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不管林阡怎么想宋恒,她都必须这么告诉兰山:“他那日走火入魔,很多话,出口就后悔了。”
她需坐镇谷口,不能擅离职守,于是不假思索、解下林阡的玉玦:“你给宋恒将军捎上,说这是主公的心意。”
兰山喜出望外:“多谢盟主!有这东西,李将军都不用看了!”
“过河拆桥至此……”吟儿连连摇头苦笑,一把拉住转身要走的她,不忘趁火打劫吃豆腐,“对了,可别忘了,你现在可不能叫我盟主了,要叫义母!”
“好嘞,义母!”想不到兰山嘴这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