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被四姐打痛快了,是没有饭吃的,甚至连家都不能回。
毕竟手里握着钱的是老大!
他撸起袖子,露出身上深浅不一青紫的伤痕。
方芸妮眸子淡淡,“我也不好,你能有衣服穿、有饭吃、有地方住,是因为你付出了劳动,可不是咱们姐弟情深。”
“方宝辉,我希望你永远记住,我是你姐不假,但是我不爱吃亏,你没有付出些什么,也就别想从我这里占便宜。”
“想要什么就凭借着劳动,自己理直气壮赚到,知道吗?”
“别跟个小姑娘似的哭哭啼啼的,不然我以为你对我的安排不满意。”
方宝辉赶忙擦干眼泪,笑着说:
“满意,我很满意姐的安排。”
方芸妮嗯了声,“你稍微熟悉下环境,下午三点半就来食堂上工。”
说着她又跟方宝辉说了上班的时间和待遇,一天差不多工作九个小时,管吃管住,再每天按照他的表现记两三个工分。
方宝辉拿出笔和本子,歪歪扭扭地认真记录下来,不认识的则用拼音代替。
这时候方芸妮才意识到,这个子快超过自己的少年,也不过十岁,刚刚上了半年三年级,大部分的生活阅历都来自于课本。
自己这大半天下来,对他是不是有些苛刻了呢?
不过方芸妮接着将这怪异的念头给甩开,就像是她说得般,不管年龄大小,自己都要立起来,不能依靠旁人!
农场自己有淘来的发电机,自然一切吃电的寻常和不寻常的设备都努力跟上外面的节奏。在这里生活的众人,只要习惯了这里的节奏,其实除了累些,小日子过得也挺舒服惬意的。
在农场中央广场上,有一座大型机械钟,每天都有轮值的同志们来给其定时定点上弦。
在两三里外劳作的人们,扭头都能看到表上的时间。
而且这钟表逢整点报时,倒是让许多人省去买腕表的心思了。
方芸妮跟厨房的负责人说,自己下午就能来上班后,便回去休息。
睡了会,舍友们都去做零工,方芸妮开始扒拉自己昨天做得各种肉制品,挑选些准备给方父方母邮寄些,正好看看老大和老二汇钱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