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邱绮芸经过系统的修复,基本上行走是没问题的,可是她并没有吭声。享受着他一路公主抱的男友力。
秋博厚将人送到床上,转身就要走。
邱绮芸抿着唇拉住他的衣角。
秋博厚扭头就看见,小姑娘哪怕有腮红,仍旧在阳光下白得能映照出青色血管,可怜兮兮犹如被抛弃的小狗般,倔强地瞧着他。
他心口微微酸胀了下,扯扯唇角,迟疑下握上她的手,声音沙哑:“我没事,不用担心,哪怕,哪怕爷爷没了,我们之间的约定还作数。”
邱绮芸小声说:“我们将爷爷接回家吧?”
秋后博怔了下,艰难地点头:“好。”
其实从老爷子这一次住院,醒来后就一直吵吵着疼,要回家。
是他自私地想要留爷爷多些时日,却忽略了老人家真正的意思。
秋家这么大的家业,老爷子守护了二十多年,一次次将企业从危机中拖拽出来,身体早就熬得油尽灯枯,唯一放心不下他,苦苦支撑着。
人一旦泄了劲,这日子也过到了头。
自从他从老爷子手里接过企业,并且将公司经营得扩张一倍后,秋博厚明显感觉得老爷子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老爷子被接回家里,精神头确实好了不少,虽然他大半时间是昏睡的,但是他睁开眼就能看到居家办公的孙子,围着围裙给他做饭的孙媳,还有小年轻视线对上后胶着的笑意,心越发坦然。
孙子有人陪伴了,那他是要离开去找地下等自己十多年的老伴……
一个月后,老爷子面色安详地离开。
葬礼过后,秋博厚跟永动机般,直接吃住在公司,整个秋氏集团的员工们也都紧着皮,跟着连轴转。
偶尔他负面情绪压制不住,便喊着几个好友去酒吧喝酒。
哪怕酊酩大醉,他的意识仍旧清晰的可怕!
人生在世,最害怕的就是没有目标。
秋博厚很优秀,优秀到世界上任何能够用钱买来的东西,他都不发怵。可是他却需要的不多,没有人与他分享成功,也没有人能与他同情排解孤寂。
似是这个世界没有一点地方,能牵绊住他,除了之前老爷子给他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