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嘴巴嗫嚅下,还想抗争,但是对上朱芸似笑非笑的眸子,丧丧地进屋拿了钱塞到她手里。她粗声粗气道:“你当面数清楚,别回头再赖我贪了。”
朱芸还真认认真真地数起来。
朱家是一分一毛挣得,小孩拾柴火、挖野菜,男人下河捕鱼、打零工,女人纳鞋底、搓麻绳。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攒出来王老太太说得五百块,还怕丢人特意去换成一沓大团结。
朱芸真不知道该说朱家什么了。
一家子早齐心合力,原主又怎么会被“卖”给王家?
现在亡羊补牢为时晚矣,原主永远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但凡她了解有个娘家能依靠,也绝对不会走上投池塘的路子。
吃过晚饭,褚申宇是忍着难受劲,也要跟朱芸睡一张床上。
躺在男人结实有力的怀抱里,她从没有过的安全感,一种牵挂、归属的情绪浅浅淡淡地在胸腔中回荡。
疲懒了两天,朱芸一早起来。
褚申宇睁开眼睛,将人往怀里搂,“天还没亮呢。”
“知道,你再睡会,早上我打饭等你一起吃,”朱芸轻笑着,亲了他一下。
褚申宇立马精神起来,将人反扑过去。
“天天起这么早,太辛苦了,”他不舍地看着媳妇梳妆打扮。
朱芸收拾好自己,往挎包里装了不少的糖果,“等我将徒弟带出来,就坐办公室去。”
“也就辛苦半年到一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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