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响马贼,哪里出生就做拎脑袋的事?
他们之前有得也是良善人家,可见人被逼到一定份上,什么都敢做。
现在人们饿狠了,易子而食都是可能的!
“师父,您这不是吓唬我吧?”她染上哭腔,带着侥幸心理问道。
客厅里的褚申宇和褚母也听到朱芸的话,心里惊涛拍岸呐。
现在的夏华跟其他朝代不一样,百姓们当家作主,吃饱穿暖拧成一股劲搞建设,而他们又是在京都,如何也同这些混乱沾不上边,更何况机械厂是部队集体转业的,大半汉子还肌肉健硕颇有一把子力气。
那些人抢谁的也不敢将主意打到这里来。
只是,褚申宇低垂着眸子,人饿极了豁出命去,还会考虑这么多吗?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厂里的人得顾忌影响,不能折腾出人命,很容易被人钻空子。
人抢东西抢疯了,又仗着法不责众,哪里还管其他?
到时候混乱会越演越烈!
朱芸耸耸肩,“你觉得呢?徒儿,你要记得,时刻不要高估人的善,也不要低估人的恶。”
“瞧瞧你师父我,一向喜欢将人想坏,从来不吃亏,这不是小日子过得美滋滋地?”
汪思米嘿嘿笑着,暗道,师父怕是忘了被王家磋磨的七年了。
“那咱怎么办呀?”她担忧地问道。
不用朱芸说话,褚申宇就开口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我们要尽快将仓库里面的东西转移,只留下很少一部分当门面,其余的都搬到隐秘的地方去。”
“或许,”他唇角泛着抹冷笑,“或许也能抓一波心浮气躁的人。”
朱芸打了个响指,一脸崇拜地看向他,随即忍不住掰着手指头担忧了:“褚申宇,你说你咋这么聪明呢?我琢磨了一个季度了,所以才能嗅到点危险,结果你法子都给出来了,还拿着这事要大作文章!”
“都说孩子的智商随母亲,真是白瞎了你一个聪明绝顶的脑袋瓜呀。”
汪思米被塞了嘴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