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努力降低存在感、正惋惜自己跟两百块和收音机无缘的夏昭芸,被齐刷刷投射过来的视线给埋没了。
“呦,这是哪位?来餐厅吃饭还不舍得摘下墨镜?”
许伟霖内心泛着痒意,眸子十分霸道放肆地打量着她。
刚才夏昭芸一直跟在霍天颢身后,众人争吵得激烈,倒是忽略了她。
如今众人对凭空出现个子高挑纤细、面容白皙精致、气质婉约的女子惊奇不已。
到底一个人经过怎样的淬炼,才能在这样的午间坐在这儿,戴着墨镜还霸道地将周围人与物衬得褪色,自成一景,当然眉宇清冷的霍天颢充当的是天然空调。
不过很快,霍天颢将人给挡在身后,淡淡地说:“这是我对象,不是你们能消遣的人!”
北大院的人讪讪地收回目光,就是许伟霖都略显遗憾。
虽然霍天颢只是跟他们打了上半场,可是他身姿矫健、功夫还不错,让人发自心底地佩服,不,应该说是膜拜了。
一向优越的于欢欣有了危机感,忍不住轻笑着问夏昭芸:“这位同志,您也参加了金话筒比赛吗?不知道您是哪个单位的,刚刚我倒是没注意到您。”
夏昭芸也是一阵头疼,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卷入这群纨绔中呢?
只要她不退出金话筒,势必要被人关注着。
而且她是厂文工团的,往后出来表演的机会很多,自个儿此刻藏着掖着倒没多大意思。
可问题是,她现在的身份是这啥浩哥、昊哥还是皓哥的对象!
夏昭芸再度体会到,人不能说谎,不然随时都要面临被人拆穿的窘迫。
真是一个麻烦接着一个麻烦,她决定今后一定要重新做人,再也不能让自己有丁点放松。
谁让她天生丽质难自弃,想让人认错都难。
不过想想霍天颢的名字,她将墨镜一摘,怯生生地探出头来,小声说:“前辈好,大家好,我叫夏昭芸,来自昭阳制衣厂。”
“我有对象的,不过不是这一位。刚才在文化宫门口遇上,颢哥非得请我一起吃饭,盛情难却,我就厚着脸皮来了,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面对上霍天颢吞人的目光,夏昭芸硬着头皮挂着笑,又缩了回去戴上了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