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你但凡上前一步,我就喊非礼,”夏昭芸勾着唇角冷笑声,“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盯着我贪婪恶心的目光!”
“我没有,”男人立马低着头摆手。
“没有什么?”夏昭芸抱胸挑眉,“你一个大男人说是怕老婆,其实不过是你媳妇在前面冲锋陷阵,你在后面坐享其成!”
“披着老实人的皮,做得是杀人递刀的活,连自己亲弟弟留下来的孩子都容不下。当初可是你弟弟介绍你来厂里工作的,你拿工资吃饭的时候,不觉得愧疚?”
“你但凡有点良心,都不能让自己的侄儿侄女瘦得皮包骨头!”
“既然你们不稀罕这对孩子,那我领走,往后你们甭仗着什么烈属的名头,在厂子里作威作福!就你们欺负真正烈属的样子,就该被撵出厂里去。”
这话说得男人面红耳赤,众人的目光也发生了变化。
他们原本事同情他好汉寻了恶妻,原来老祖宗那句话没错,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
女人再凶悍,能比得上男人力气大?
妇人这会儿缓过劲来,瞪着眼刚要上前,就见夏昭芸手里又拎了一盆子煤渣,咬着牙捂着嘴吼道:“你是哪根葱,敢管我们家的事?”
“我们可是这俩孩子的亲大爷大娘,没道理越过我们,将孩子给外人养,谁知道你是不是面甜心苦的!”
夏昭芸知道自己已经将人给镇住了,神色微缓,看向扒着门怯生生的俩孩子。她轻笑着问道:“小如意、小如愿,你们愿意以后跟我一起生活吗?”
霍主任这会儿赶紧补充道:“孩子们,这位阿姨愿意当你们的妈妈,疼爱你们,呵护你们。不管如何,总比你们留在这里好。”
俩孩子才三岁大,黑白分明的眸子本该盛着天真烂漫,可是现在里面深深印刻着怯懦、恐慌。
“妈妈?”男孩儿先小声迟疑地出声。
父母离开了半年,孩子们的记忆已经模糊,只知道这两个词代表着世间仅有的温暖。
爸爸是高大伟岸与托起世界的安全和力量,妈妈是高挑美丽能够织出最温暖的天空!
“对,是妈妈,”夏昭芸抿唇点点头,笑着伸出手臂。
俩孩子对视一眼,瘪着嘴巴一步一挪地上前,跟受伤的小兽般吼着妈妈,扑到她怀里,呜咽着不停地喊着:“妈妈,我好想你……”
“妈妈你怎么现在才来接我们啊?”
“妈妈我好疼好饿好想你做的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