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妈妈领着我们回家了,天颢爸爸是她对象呀,所以也是我跟妹妹的爸爸!”
霍天颢忍不住用舌头顶了下腮帮,凑到夏昭芸耳侧,灼热的呼吸丝丝缕缕地包裹住那白皙莹润的耳朵,“夏昭芸同志,你男人是英雄?所以,你现在是守寡状态?还替你男人养了俩娃?”
“呵,如果不是情深意切,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吧?”
他真是一直被这女人的操作给惊到。
如此欺骗世人的谎话,她都能信手拈来,到底是怎样的环境,能够锻造出如此优秀的谎话精呢?
夏昭芸浑身哆嗦下。
她记忆中,自己是经历过事的女人,但那些记忆让人深恶痛绝,而且准确来说跟她看了场电影似的。
所以她痛恨得又不是特别确切,至少,她现在浑身没出息地发软发烫……
不过,寡妇这词怎么听得人上头呀?
还有,虽然她是强往自己身上穿了马甲,但是这人咋大大咧咧戳人肺管子呢?
她暗暗磨牙,戏还是要演的。
不过眨巴下眼睛,她侧头过来眼眶已经湿漉漉的,舞台上的光亮坠入其间像是洒下一片星河,“颢哥,男女之间的感情不是谁能够控制的,人一生能拥有一份轰轰烈烈,是一件幸事。”
“他为了厂里献身,我不怨他,却再也盛不下旁人了。”
“所以颢哥,我这个为亡夫守节的人设还能利用下,您尽管拿去!”
霍天颢盯了她半天,“你脸不该长这么小。”
夏昭芸又是一愣,这哥哥说话跳跃真大,不过她还是用衣角沾去泪痕,浅笑着说:“我脸一向很小,特别标注的瓜子脸。”
霍天颢补充一句:“我只是感叹你脸皮厚!”
夏昭芸深吸口气,哼了声,抱着娃继续看演出。
倒是旁边的男人始终无法消化自己刚探来的消息,自己被守寡了,媳妇孩子一步到位,偏偏全世界都知道了,就他自个儿还被埋在鼓里!
而且他还因为她有对象,主动要求出车,然后又巴巴按时按点回来,只为了啥替她保驾护航挺过复赛,完全不长脑的行为,确确实实是他抗争不过、遵从内心而做的。
这个撒谎精,除了长得好看了点,满嘴跑火车,到底哪一点值得他牵肠挂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