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想抢,却没有几个人敢接手,就是因为那伙残暴的拦路匪盘踞,被卡住了咽喉,否则人家对方也不能开具这么诱人的条件。”
“霍厂长为了达成生意,主动替我做主复员转业,以父子关系胁迫我。”
“断亲书上写得明明白白,需要我给童阿姨念一下吗?”
“只要霍厂长不要脸皮,不承认他主动写得断亲书,吐出来的吐沫生咽回去,我这为人子的也没办法。”
他十分不客气地将霍迅昌的心思给抖搂出来,这瓜吃得众人上头。
“另外,你这种面甜心苦、小三上位的人,有什么资格对我媳妇儿指手画脚?别以为你岁数大,就能为长者,为老不尊的人,难道也要让人敬着?”
“这世上也有一波老人,是坏人变老了。”
童玉香脸色苍白,里子面子掉了一地。
她都不清楚事情怎么就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我不跟你们说了,让老霍来教训你这个不孝子!”
说完,她不敢再耽搁,强忍着鼻息下的恶臭,绕着人少的路往家里赶。
任陶宁也没继续吭声,羞愤欲绝地紧跟其后。
霍天颢将断亲书给收起来,淡淡地跟众人又解释了一句,“各位同志,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我不能忍受自己的母亲,受了那么大的屈辱,含恨而亡。”
“当年,霍迅昌为了能够迎娶怀了身孕的童玉香,逼迫我母亲下堂,又为了捂着自己跟小三儿的面子,故意编造我母亲耐不住寂寞。”
“我母亲跟霍厂长离婚后,不舍得丢下我,只能听从霍家俩老人的安排,离婚不离家,成为俩老人吃力不讨好的免费保姆,将身子骨熬坏,没几年就辞世了。”
“明明是霍厂长自己编制的谎言,可谎话说多了,他自己也开始质疑我是不是他亲生儿子,所以趁着这次机会,他既能够获得漂亮的业绩,又能摆脱我这个疑似前妻出墙的儿子,还能得到大家的爱戴。”
“啧啧,不愧是攀附妻族发家、过河拆桥、冷清冷肺的人能够谋算的。”
“我希望大家能够用心看人看事,不要图一时痛快,将没有经过验证的事情传出去。我一直相信,人之初性本善,也愿意守护大家心底的一片纯善!”
他笑着看向身侧的夏昭芸,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这是我今生唯一爱着的女人,尽管她不是那么完美,有着自己的小脾气小聪明。”
“但是感情这事,是没法控制的。我不期盼大家伙祝福我们,但也希望你们能给我们俩尊重和空间。”
说完,他没松开手,牵着她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