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能猜测出江子实的现况,砖厂的厂长可不是普通人,砖厂的利润极为可观,但是能有多少上交给公社呢?
其余的部分则被厂长等人给私吞了,人有了钱,路子就广了,不然以砖厂这么臭的名声,怎么还能好好地继续经营下去?
江子实和卞村长想借刀杀人,可惜人跑了,这刀是借来难还。他们只能另想法子,将人骗过来,继续让刀逞威风!
他们这次说不定是发了狠,让她但凡进入到卞家村,就不会完完整整离开。
毕竟这里是偏僻愚昧的小山村,仍旧是错综复杂的家族盘踞,村民们在某一时刻拧成一股绳,让局子里的同志们都不敢轻易插手他们村的事情。
可以说村长振臂一呼,村民拖也能将池芸儿给送到屋里,任由人糟蹋!
池芸儿唯一能赌的事,村民对砖厂的反感,以至于村长和江子实不敢把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而且村民也绝非他们手里指哪打哪的枪。
没有任何缘由,村民们也不乐意染上什么麻烦,更何况有村支书跟江以华的关系在,村长他们不会大张旗鼓行事。
池芸儿琢磨着,江子实和村长得做了好几手准备,计谋为上、武力辅助吧?
江以华见池芸儿一路都很沉默,以为她害怕紧张,笑着说:“我请来的几个朋友各有自己的绝招,护你周全不成问题。只要江子实和村长一家敢向你伸手,我就保证能打得他们伤筋动骨,没有下次!”
池芸儿抿唇笑着,“我信你,以华哥哥。”
江以华瞧着小姑娘看向自己的目光,盛着全然的依赖,内心火热得不行。
他一直信奉人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挑多重的担子。
他做好将自己奉献给组织,可他心如止水,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只有池芸儿,让他品尝到不一样的生活。
就好像沉寂许久的湖水,冰层消融盛入烂漫的春色,日子一下子丰富有了盼头。
这么瘦弱娇俏的丫头,他却觉得自己担负了整个宇宙的存亡般,容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拖拉机驾驶座不算宽,俩人几乎手臂贴合在一起坐着。
六月末的夜晚乡间带着丝凉意,他们都穿着衬衣,能够透过单薄的布料,感受到彼此的肌肤与温度。
男人像是个火炉,有着焚天嗜地的嚣张,而女子温凉似水,柔柔软软地可以轻而易举撩拨着炉火。
江以华仗着大家伙瞧不见,明目张胆地与她的手十指相交,端得是一种羞人的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