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蹙着眉头站在门口不乐意进来,还是中年仍旧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江子实好声好气地哄了半天。
她们曾经在一个乡村里生活过,却一个高飞一个在地狱里挣扎。
强烈的对比,以及这么多年的心酸痛苦,早让卞玉敏的心极度扭曲。
她眼睛带着狠意,冲着在自己身旁路过的池芸儿猛地一推,眼睁睁瞧着人脑袋重重地磕在池子棱上,紧闭着眼睛身体一软滑入水池中,血色瞬间跟朵花似的绽放开来。
她们都是趁着大家伙上班人少的空来的,澡堂里雾气蒙蒙的,耳边是哗啦啦水声,谁注意到这事?
卞玉敏浑身颤抖忍着害人的恐惧,硬生生盯着池子里的人溺水了三分钟,才慌忙地离开去外间穿衣服,然而她却因为走得太快,脚底打滑也摔倒了。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竟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卞玉敏低头看看自己的这双手,唇角泛着冷笑,“池芸儿,咱们俩就是宿敌,总要有个人当垫脚石。”
“张厂长那老男人,就让你消受吧,而你的子实哥,则会带着我离开这里去省城念书,再慢慢爬升成为院长。”
她直接走到池芸儿身边,拍拍她的肩膀,轻笑着道:“池知青,咱去那边说说话可以吗?”
“有这么多人在,这里又没有水池,今儿个还是我的大好日子,只几句话的事,你总不会怕吧?”
这个被人疼爱长大的娇娇女,太不会管控自己的情绪了,别人稍微使点激将法,池芸儿就能跟二踢脚似的直窜天!
这一招卞玉敏用过,十分好用,而且她自信这一次也能成功。
池芸儿怒视着她,“我知道你现在幸福得很,得偿所愿了,用得着到我跟前显摆吗?”
卞雨倩挑眉笑着:“子实说一直将你当成妹妹,辜负了你一片情深,我代他替你道歉。”
“可是感情的事情是勉强不来的,这句话我悉数奉还。”
“不过嘛,我心里挺愧疚的,如果不是我,说不定你守得云开见月明,跟子实已经确定关系了呢。”
池芸儿气得要拍桌子站起来。
卞玉敏赶忙握住她的手,使着巧劲拽着人往后院去,笑着对春贵婶道:“婶子,我借池知青说几句话,就在屋檐底下,您在这里就能看到。”
接着她一边凑到池芸儿的耳边说话,一边将人往暗地里引:“池知青,我对你嫉妒了些,可是我不是真坏人。”
“要是我心肠狠毒的话,当初在桥上就拽着你一起跳下去,而不是傻乎乎地冒着淹死的风险,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