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这是种田种得好,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江晚笑眯眯地说道:“做民政衙门的副理,管的可是全军,那权柄可比做个西路军的统领强多了!”
姚春勇想了想,似乎有些神往的样子,但是片刻之后他立刻就开始摇头起来:“那还是算了,带了一辈子兵,最后却是种田去,这事情我真干出来了,我那死去的爹都会从坟墓里爬出来骂我不长进!”
“哈哈哈哈!”
江晚大笑了起来,身边的其他将领,也跟着笑了起来,整个中军洋溢着一片轻松的气氛。
大军行进,那是严格的按照野外行军的规矩来的,此战江晚有必胜之心,做得更是慎重。
每日用过饭之后大军出行,大概行进三十里之后,也就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大军就开始停下扎营造饭,放出斥候,做好大营警戒。
而扎营的地方,先锋兵马事先早就勘探好了,几乎都是在有着活水的地方,大军行进的时候,也是尽可能的沿着河流行进,这样大量的粮食辎重,就不用耗费大量的人力来随军行动了。
说是两万大军,其实人数远远已经不止两万,随军的青壮民夫甚至辅兵,都有大几千人。
这和当初江晚打字和几千人就敢赤膊上阵和鞑虏拼命的时候大不相同,也就是现在,他才真正有了一军统帅的样子;也就是现在,他统帅的军队才能真正算是一支大军,而不是一股兵马。
到第三天扎营的时候,距离辽阳已经只有二十里的样子了,而曹文诏的兵马已经将前方的敌情勘探得清清楚楚。
“鞑子学狡猾了!”
被召见的曹文诏,见过江晚之后,第一句就是非常郁闷的一句话:“除了遭遇了他们几股不足五十人的斥候兵马,他们的大队全部都窝在城里,人数不大清楚,但是看旗号,应该四五支兵马的样子,除了镶红旗的鞑子以外,蒙古鞑子的旗号也有几个,不过到底有多少人,得打过才知道了!”
“你就没尝试打一打么?”江晚看着这个传说中的猛将:“这可不是像是你的作风啊!”
“试过了!”曹文诏更是一脸的郁闷:“还没靠近,就被城头上的大炮轰了回来,死了我十几个兄弟,我让曹变蛟的炮队给兄弟们报仇,但是那小子居然说咱们的炮队够不着对方!”
“是佛郎机大炮!”曹变蛟跟着曹文诏身后,弱弱地解释说道:“城头上装的是佛郎机大炮,应该是以前咱们的守军遗留下来被鞑子修好的,那种大炮打得远,咱们的炮队根本打不着对方,近了反而要挨打!”
江晚的脸色微微有些严肃了起来:“试过有多少了吗,每一个方向都有吗?”
“每个方向都有,不过,鞑子很狡猾,每次也就一两门大炮开火,具体有多少,还真不清楚!”曹文诏说道:“总数应该不下十门!”
“大帅……”
几人正在说话,有亲兵从外面走进中军大帐:“军中斥候抓到了一群人,疑似原来辽阳城的败军,他们的头领说是大帅的旧识,要求见大帅!”
江晚朝着身边看来一眼,一个年轻的将领随着亲兵走了出去。
经过这么一打岔,曹氏叔侄二人也终于缓和了一下,没有了刚刚初次见到江晚时候的那种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