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应该晓得,大乾善守者彭庚切也,那么太平可知,大乾善攻者是哪位。”
李太平看到瘸了腿的鲶鱼头着甲上马,兴奋大吼着驭马狂奔,马槊生风似乎能刺破斜阳。不由扭过头,望着老总管笑道。
“看来天下善攻者,非王爷莫属了。”
老总管正色道:“王爷这些年声色犬马,把自己吃成一座小山。还不是当今圣上心中忌惮,总想找个理由弄死王爷。王家老二头些年如此逼迫王爷,想必太平也猜到是为什么了吧。”
李太平点头道:“去铸剑山之前,我会跟王爷好好谈谈谈。”
老总管见李太平皱眉点头,便晓得,所做一切没白费,这小子可算往心里去了。李太平回到客房,刚要推门而入,便见隔壁门开,白衣有笑。
“听了,见了。想好啦。”
独孤清清微笑着说。
那些事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宗师修为的独孤清清。其实老总管压根就没打算瞒,且有心让独孤家的人看看,福王依旧还是之前那个福王。
李太平摇头笑道:“独孤家如何想,院长如何想,铸剑山那位圣人如何想,大哥家里怎么想,我那位拿剑砍人的婶婶呢,我叔父……”
“太平不知道,所以我的想法重要吗。”
独孤清清走到李太平身前一尺,盯着李太平的双眼,斩钉截铁的说道:“很重要。”
“老师和军神都看好晋王,但也只是看好。因为福王没什么不好。你的话只要一人肯听,便要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考虑也要考虑的。”
“要么,你先问问我的想法。”
李太平莞尔道:“小生斗胆,仙子何想。”
独孤清清笑了,烛影便也摇曳起来。
“大郎如何想,妾身便如何想。我的祖父和老师,说不得也要想一想。”
这话说的,好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样。倒是把李太平弄得不知如何答话了。
只见李太平也不敢去看独孤清清明亮的眸子,而是低头推门道:“一个普通人想什么,其实没那么重要的。”
“大郎是普通人吗。大郎师承太平道,头顶着文武官衔,又是晋王救命恩人……”
李太平脚下一顿,半晌后说道:“罢了。身处乱世不由己,明日便去东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