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经玄说道:“家里还有一根千年老参,刚刚让渠儿取了来,给太平补补吧!”
病床前此时只剩下秋冬和侯离人,而李太平则早已昏睡过去。
只见侯离人望着秋冬那张大花脸说道:“快去洗洗吧,这里有我!”
秋冬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看来她是将老爷受伤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侯离人拉起秋冬,说道:“午饭也没吃,你这小身板哪能扛得住?要知道你家老爷还得你斥侯着,你要是倒下了,你家老爷咋办?听姐姐的话,去洗把脸吃些东西,这里姐姐先盯着!”
目送着秋冬离开,侯离人这才坐到床边,盯着李太平苍白的脸颊看了半响,不由小声嘀咕道。
“死没良心的,活该!谁让你非去惹那狐狸精的,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侯离人口中一边骂着,一边掏出绢锦帮李太平擦去脸颊上的灰尘……
由于怕弄醒李太平,侯离人很是小心认真,竟然连侯文远和郑经玄来到房中,都没发现。
侯文远轻咳一声,可是把小丫头吓了一跳。见是父亲和刑部尚书大人,小丫头那张俏脸顿时红到了耳根,忙低头起身离开,同时口中说道。
“我去看看药煮好了没!”
郑经玄望着跑开的侯离人,说道:“看来用不了多久,我就得备上贺礼了!”
侯文远笑道:“年轻人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郑经玄来到床前,盯着李太平看了许久,这才开口道:“很像!希望这孩子,要比国泰的命好!”
侯文远沉默不语,别看郑经玄已然高居刑部尚书一职,却依旧不知变通,为人死板到不近人情。
当年李国泰也算他郑经玄的至交好友,可那时还是刑部侍郎郑经玄,却只认证据不认人……
侯文远不敢去想过去那些事,他怕一时冲动,一脚踹翻了姓郑的。
郑经玄依旧死死的盯着李太平,口中感叹道:“当年也算我对不住你父亲,可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做错了事不认是不行的!”
“叔父希望你能好好的,叔父没有子嗣,只要你不犯国法,有朝一日叔父的一切便都是你的!可若你敢学你爹,叔父依旧会以大乾律法办你,绝不手软!”
侯文远苦笑道:“和一个孩子说那些干嘛?走吧我陪你喝两杯,咱们也有年头没喝了!”
当侯文远和郑经玄离开后,李太平猛地睁开眼睛,望着紧紧关闭的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