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老伯这是什么毛病啊,怎么还昏迷了?”路鸣问道。
“也不算什么毛病吧,精力过度透支,再加上郁气堵塞,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不能帮着分担点吗?别让他太烦神,他也是一个老人了。”医生责怪道。
路鸣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有些愧疚。
他此时的心里依旧是波澜起伏,盛棣那番话对他的触动非常大,虽然盛有德解释了一部分,但是还有很多盛有德并没有说清楚。
比如说当初被送出国的为什么是他而不是盛棣,盛棣有些话也是对的,盛有德对他的偏爱明显超过盛棣,这一点明摆着,谁都能看见,根本不用说。
再加上盛有德明确告诉他,如果盛慕仪将来没有继承人,她的份额全部由他来继承。
虽然盛家没有直系族人了,但是不出五服的族人还是有的,为什么不给那些人分一些,而是全部给他?
几件事情叠加在一起,怎么能不让人产生联想呢,盛棣今天爆发出来也是好事。这种事情就该黑白分明,一清二楚,不能含混。
他想着想着,最后自己也笑了,看来自己都被盛棣这个精神病人弄得有些不正常了。
知道盛有德只是劳累过度,路鸣就放心了,有医生照顾着,也不用他做什么,在他看来,盛有德这次不是劳累过度,而是伤心过度才犯病的。
精神上的打击对于一个人的伤害,怎么形容都不为过,如果得不到及时安抚,很有可能成为生理上各种毛病爆发的诱因。
路鸣想着走着,黄炎宁从后面跟上来,笑道:“路少爷,一起喝杯酒怎么样?”
路鸣转身笑道:“好啊,这两天一直想跟你喝一杯。”
两个人来到给警备区的官兵划定的区域,黄炎宁在这里设了一个食堂,食材都全部由盛家提供,他们调来了自己的厨师。
这也是部队的规定,不用不熟悉的厨师,不吃来路不明的饭食,更何况盛家还有集体中毒的先例。
黄炎宁吩咐厨师做几个菜,自己拎着一坛子酒带着路鸣来到他的房间。
两人坐下后,黄炎宁让勤务兵拿来两只碗,倒上酒。
“路少爷,这碗酒敬你。”黄炎宁端起酒碗道。
“敬我什么啊,咱们就别敬来敬去的,这些俗套还是免了吧。”路鸣笑道。
“不是,你听我说,这碗酒我一定要敬你,因为以前我虽然表面上尊重你,但是实际上有些瞧不起你,现在给你道歉。以酒为证。”黄炎宁一本正经道。
“这也不必,上海滩许多人都是表面上尊重我,背地里瞧不起我,我根本不在意。再说了,这也很正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判断。”路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