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乎每天都要来这里一次观察宁馨儿的情况,如果不是戴笠坚持要求他不在场的情况下,绝对不能对宁馨儿单独审讯,他们早就忍耐不住了。
虽然小泽征五郎和于莺儿多次想要提前审讯宁馨儿,可是都被隆田武夫制止了,这里又不是满铁的地盘,他们也只好服从命令。
对于宁馨儿的情况,他们起先也不了解,还是戴笠提出把宁馨儿作为绑架的目标后,他们才开始搜集宁馨儿的情况。
了解宁馨儿的情况并不难,虽说漕帮在一般百姓眼里有一层神秘的色彩,但是对专业情报人员来说,搜集宁馨儿的情况简直是太轻松了。
几个人离开地下室,来到一层的一个会议室,然后有穿着制服的日本军官端着茶盘过来请他们喝茶。
隆田武夫笑道:“既然是茶道,当然是由女人主持,我看川岛君最合适了。”
川岛芳子笑道:“那可不尽然,要说茶道,还是于莺儿小姐最精湛,你说是不是于妹妹。”
她说着,很自然地伸手在于莺儿漂亮的脸蛋上捏了一把。
三个男人都忍不住笑了,于莺儿也没表现出反感,倒是熟练地拿起茶壶和开水壶,主持起日本茶道。
川岛芳子的性取向是公开的事,据说她被把她带到日本抚养长大的义父强暴过,所以对男人就有了心理阴影,因此只喜欢女人。
她平时也是剪短发、穿男装,以男人自居,大家都称呼她为川岛君。她在天津的日租界还找了一个日本美女公开同居,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
“我说武官阁下,咱们为啥非得听中国人的?既然人都抓来了,干脆马上审讯就是了,何必躲躲藏藏的呢。”小泽征五郎说道。
“不妥,我们既然答应了戴先生,跟民国政府在反共大业上精诚合作,就不能失言。”隆田武夫说道。
“我觉得对中国人没必要讲究什么承诺,以后他们统统都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敌人。”于莺儿一边泡茶一边说道。
她已经忘了自己也是中国人,只不过入了日本藉而已,竟然恬不知耻地以自己是纯正日本人为荣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考虑,现在反共防共是我们和民国政府共同的目标,不能坏了规矩。”隆田反驳道。
“我们日本国内的共-产-党早就镇压得差不多了,为何要花费大力气帮着民国政府对付中国共-产-党,让他们坐享其成?”小泽征五郎不满地说道。
“小泽君,你这种观点太肤浅了,中国共-产-党一旦坐大,对日本来说就是巨大的威胁,会严重妨碍我们推行大东亚共荣政策。你没看到吗,现在才有个苏联,就让全世界都感觉到了恐慌,要是中国这样的大国再被共-产-党得手,大日本帝国能置身事外吗?”隆田武夫冷冷道。
“报纸、电台上不是说,中国共-产-党早就被国民党打的落花流水了,现在也就是躲在一个地方苟延残喘,还能有什么大作为,武官阁下,您这话有些危言耸听了吧。”小泽征五郎大笑道。
“是啊,当初列宁在1918年领导苏维埃革命时,欧美列强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回头看如何?共-产-党就是洪水猛兽,就是烈火,一定要把他们消灭在萌芽中,一旦让他们茁壮成长起来,就会赤化整个世界。”隆田武夫正色道。
“民国政府的报纸、电台发布的战况,我是不信的,你们信吗?”川岛芳子突然冷冷说了一句,大家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