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单独跟您谈呢,这些事完全可以约我和翁站长一起,把话摊开来谈啊。”戴笠又多想了一层。
“侯亮当然有他的自己想法,他对我说了,他跟复兴社就是交换关系。他活着,还有些价值,咱们会照顾他的女人和孩子,万一有一天他死了,他的女人和孩子不仅没有任何价值,而且是个累赘,肯定会被抛弃,会受人欺负。”路鸣说道。
“我们都是复兴社的人,他为什么不找我,也不找翁站长,单单找您谈这个事情呢?”戴笠还是觉得说不通。
“不瞒你说,这一点当时我也无法理解,我也跟他说了,我们都是复兴社的,托付给谁都一样,就算不托付,我们也不会过河拆桥。可是我感觉他有点怪异,刻意摸了摸那条已经残废的腿。我当时的理解是,他恐怕是信不过对他施过重刑的人……”路鸣苦笑道。
戴笠点点头,轻声道:“人还是会记仇的,不管什么时候,在做什么,这是有道理的。”戴笠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
“雨农,这完全是我个人的想法,不能作为依据,也许侯亮并不是这个意思。”路鸣赶忙开脱道。
戴笠舒了一口气,站起身,脸上挂着笑容说道:“侯亮在上海混了不少年了,当然知道路长官的为人和能量,想要托孤,真还是托付给路长官最适合。我们对他来说可能还是敌人吧,哪怕他已经投诚过来了。”
路鸣也站起身,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