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码头很近,船的汽笛声很要命。
而且一个月前的声波,必定碎得不成样子。
他整个耳廓里,都是“哐~咔呲……哐~咔呲咔呲……”重复声。
他现在,就像躲在铁轨下的录音机。
任破碎的声波,肆虐他的意志力。
脑子像被放在铁轨上,被迫接收“哐呲~哐呲”。
不得不拉快进度条,忍着吐血的冲动,耐心分辨着。
几分钟后,终于听到他想听的——海豚声!
前面有,后面没有的海豚声!
太监了的海豚声!
跟大学女老师那边一样!
他满头冷汗,鼻腔泛起热潮,呼吸艰难。
“卡sir!你没事吧!”
“没事……”
卡尔睁眼,深呼吸几下,眼球爬上红血丝——颅内压升高,毛细血管破裂导致。
“一起找,找用机油写的抽象符号!”
“就是……大学女老师家水槽下面发现那个吗?”
“对。”
他们摸索每个角落。
连垫木板床的砖头,都搬起来,一块块仔细瞧过去。
一无所获。